安南

我想写一个好故事

【舟渡】记一次胃病

300粉点梗第二发:费渡胃病发作,隐藏无果,被骆队抓进医院

 @一弦旧瑟 写到后面写飞了OTZ完全凭着大纲和我顽强的意识写下来了,好像有点崩···抱歉···之后会持续修稿,希望没让你失望TAT

骆闻舟觉得,自己家里的两只一锅里,有一只成功走上了光芒万丈的革命道路。

前天难得两人都有时间,骆家长就带着费渡这个不占人间烟火气的大学生去超市体验基层民众生活去了。费渡推着购物车跟在骆闻舟身后走,厚呢子大衣上刚刚画出的细碎水珠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晶亮的光。骆闻舟在菜柜前转了一大圈,到牛奶区拿起一箱牛奶,又领着费渡慢悠悠地走到了冷藏柜前。

“费渡,家里的酸奶是不是喝完了?”骆闻舟拿起一帘酸奶看了看,“还喝那种还是换一种喝啊?”费渡看了看骆闻舟手里的酸奶,笑道:“不了,我最近不想喝。师兄要是想喝就买点回去吧。”骆闻舟一挑眉,转过身去捏了捏他的脸:“不和你抢儿童饮品。还有什么想吃的?没有就回家了?”费渡被捏着脸颊微微摇了摇头,笑眯了眼睛。

冬日的街道,白雪映着店铺的灯光,衬得夜色黑得深沉至极。卖糖葫芦的老伯推着小车从街头走到结尾,海棠红果静静地明艳了一路。骆闻舟拎着一周份的菜和水果远远一望,转身道:“费事儿,有糖葫芦想不想吃?”费渡顿了顿,笑道:“不了,风冷,赶紧回家吧。”骆闻舟惊讶地回头看了看他,默默转身打开了车门。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费渡和这些个甜得过头的小零食干脆利落地来了个一别两宽。

本来以为费渡已经乖到了头的骆闻舟发现,自己简直是天真过头了。

“师兄,我今天想喝杂粮粥。”

“师兄,我想吃鸡汤面。”

“师兄,家里还有糯米吗?我想喝糯米粥了。”

骆闻舟看着整整半个月没煮过米饭的电饭锅,简直快愁掉了半边头发。

“宝贝儿啊”骆闻舟微笑着试探:“最近还是不想吃饭吗?”

“师兄,我最近智齿疼,实在吃不了米饭。”费渡一抬头,一句话答得又认真又委屈。

骆闻舟瞬间就心软了,手上干净利落地拆开了家里的最后一纸挂面。

骆闻舟搅着锅里的面条,哀怨地想着,这半个月家里煮的面条大概能养活大半个东北地区。

骆闻舟本来还怀疑费渡是不是中午吃了什么东西,胃里不舒服才粥和面条轮班倒。直到有一天,骆闻舟蒙恩放了一下午的假,到费渡公司去看了一眼,才彻底相信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那天中午,骆闻舟推开费渡办公室的门,整碰上费渡在吃午饭。年关将近,公司的事情多,费渡点了份外卖在办公室里草草地对付了一顿。骆闻舟和含着一口肉沫高汤面的费渡打了个照面,俩人大眼瞪小眼了好半天。

骆闻舟当时就想冲出去跪在雪地里祭天烧高香。

毕竟费渡开始养生的概率几乎等同于自己能在京西妙峰山拴回娃娃来。

这种五讲四美好青年的状态一保持就保持到了小年。

小年前一天,穆小青女士于清早发来了指挥部最高指令:请骆闻舟同志明晚务必携夫人来吃团圆饭,如若不然,提头候罪。

于是被判了半个死刑的骆家长一早就和夫人请示着排好了档期,隔天晚上带着金贵夫人买的满车东西就回了家。

“一锅呢?”骆诚在门口背着手守着,看着拎了满手礼物的骆闻舟问得面无表情。骆闻舟无奈地扬了扬两只手,“爸,根据党支部的指示,我俩一下班就来了,实在没时间也没手接它了。您委屈委屈,暂做思念吧。”骆诚白他一眼,慢悠悠地踱回沙发边坐着看电视去了。骆小青拿着把菜刀从厨房里杀出来,笑道:“哎呦,来还拿这么多东西!渡渡你真是的,人都进家门儿一年多了还这么客气做什么!骆闻舟!怎么能让渡渡拎东西呢!赶紧接过来!”

骆闻舟踩着半边儿拖鞋惊了个踉跄,举着占得满满的两只手叹了口气,冲到厨房放下东西,又回来迎了一趟,顺带着把穆小青女士的凶器也捎了回去。穆小青笑着把费渡迎到客厅里,一路从工作聊到了柴米油盐。骆闻舟在厨房里哀怨地扫了扫操作台,认命地抄起菜刀忙活起来。

一个人忙活一家的活,哪儿说理去啊?

骆闻舟把最后一盘菜摆上桌,看了看费渡的笑脸,猛然感觉自己就是个被总裁请到家里干活的老妈子。小年家宴温馨而丰盛,青菜点心炖鱼中间摆着两盘饺子,明亮的灯光一照,满室的平安祥和。两人吃吃聊聊,出了父母家门的时候已然是十点多了。开车回家打开家门,两人一个横在沙发上一个瘫在躺椅上,谁都不想说一句话。

漫长的半个小时过去了······

骆闻舟听着石英钟的响声,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磨蹭到了躺椅边儿上。“费渡”骆闻舟有气无力,“别在这儿睡,起来洗澡睡觉了。”费渡没言语,只把身子蜷得更紧了些。骆闻舟叹口气,蹲下身子用手推了推他:“宝贝儿,回屋里睡好不好?再呆一会儿就要着凉了。”费渡嘴里模模糊糊地哼了两声,手臂把自己圈得更死了些。骆闻舟心下一慌,连忙抄起他的肩把他扶了起来。

费渡死死皱着眉,苍白着脸色把头别了过去。

骆闻舟吓了一跳:“费渡你哪儿不舒服?头疼了还是感冒了?你这···”他话刚说出一半,目光堪堪瞥到费渡捂在胃上的手,心下顿时就明白了过来:“你是不是胃疼?又犯胃病了是不是?最近吃得这么养胃怎么会突然犯胃病呢?你···”

费渡猛地睁开眼看向骆闻舟,眼里难得盛上了满满的心虚。骆闻舟被这眼神一盯,顿时又心疼又生气,按着他的肩让他坐正身子就升堂开审。

“老实交代,从什么时候开始犯的胃病?”骆闻舟黑着脸。费渡捂着胃,声音发颤:“半个多月之前。”骆闻舟心疼得紧,狠狠敲了敲他的额头:“你那胃动不动就反酸水,反多了还疼,你心里没数吗?早就犯了还不知道吃药?瞒着我有什么用?智齿疼所以只能喝粥吃面?费事儿你长本事了啊!行了赶紧奔医院吧!”费渡抿抿嘴,艰难道:“师兄,我能不去吗?吃顿药就好了。”骆闻舟二话不说,穿好大衣又冲过来把他包了个严严实实,拎着他的后脖领就把他一路拎到了车里。

被骆队扼住命运后脖颈的费总无奈地一路被拎猫上车,又被加急送到了医院。

被检查了一圈之后坐在病床上的费总:弱小、无助,且···不怎么无辜。

骆闻舟带着革命人民参加生产的无限精神头插着腰站在费渡旁边训话:“小崽子,谁准你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的?我知道你吃那药的时候药物反应大,吃了难受,你来趟医院就那么困难么?再有下次你就别去上班了,来考编外人员,二十四小时栓在我身边,看你怎么作妖!”费渡无奈低头:“师兄我错了。”骆闻舟犹嫌不足,张开嘴又要训话,结果目光刚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就被打住了话音。费渡抿抿嘴,伸出手去抱住了骆闻舟,脸贴在大衣上,微微的凉:“师兄我爱你。”

骆闻舟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伸出手抱住费渡,轻而又轻地在他发顶落下一吻,低声道:“睡吧,好好休息,我守着你,好不好?”

费渡深深吸了口气,骆闻舟身上熟悉的味道盖过消毒水的味道,顿时暖得心下一片安宁。他陷入软软的被子里,手里是骆闻舟指间的触感,温暖而干燥。

冬夜,静谧而漫长。

对不起,师兄,下次换我来守着你,好吗?

费渡在枕头里侧过头去,扬了扬嘴角。

你不说,我可就当你是答应了——

师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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