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

我想写一个好故事

【舟渡】和暖

400粉点梗第三发以及500粉点梗第一发:骆闻舟生病(受伤)梗

  @木瓜与哈利 @susugg 没想到400点梗和500点梗撞了一下······ @木瓜与哈利 这篇本来是给你设计的,赶上年末工作多又不巧受伤,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没想到和500粉点梗的小可爱撞梗了······拖了太久了,写得有点困难,希望你能喜欢。以及:伤了腿的人对骆闻舟腿受伤的执念。

骆老大爷负伤了,费渡接到陶然电话赶去医院的时候,人已经坐在轮椅上开始和医生聊闲天了。

其实出事的理由让骆闻舟自己也很崩溃。

最近燕城发生了系列抢劫伤人案,惯犯,作案手法干净彻底,犯人反侦察能力强,侦破难度略高。第二次案情讨论会后,骆闻舟带着陶然肖海洋出去到案发现场附近了解情况,三人刚分开十多分钟,骆闻舟这边就突发变故——一个脑抽到大白天酒驾的中年大叔直接把车开上了人行道,把正在向小贩了解情况的骆闻舟撞了个正着。幸亏骆闻舟反应快,往旁边闪了一下,但承力腿还是慢了一拍,直接被撞到了贩卖亭上,大腿骨当场骨折。

骆闻舟在费渡掩饰不住的笑里悲愤而彻底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别叹气了师兄”费渡拼命憋住笑,一句话说得极其吃力:“我推你回家吧。”骆闻舟苦着脸点了点头,把扶手上的拐往里收了收,任着费渡把自己慢慢推了出去。

冬天的傍晚五点钟,天已经见了暗,口中呼出的白气被路灯照亮,说不出的朦胧。

两人慢吞吞地回了家,费渡看着骆闻舟和骆一锅爷儿俩明晃晃写着“饥饿”二字的目光,认命地先去给骆一锅添了猫粮,又转身去厨房里飞快地煮了两碗云吞面。骆老皇父听着厨房里传出来的抽油烟机的声音,差点流下两行老泪。画册计划刚结束的时候,市局刑警大队和燕公大两方面都忙,骆闻舟为了让费渡吃点老人家公认的厨房里的干净东西,专门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教费渡怎么煮云吞面。

云吞面嘛,就是云吞加生菜再加上面嘛,简单又饱腹,不比外头那些个外卖强?

吃过星级酒店外卖的骆闻舟守着自己简单粗暴的配方理直气壮。

正想着,费渡端着面走到餐厅,远远地叫了他一声。骆闻舟回神儿把轮椅摇进餐厅,正看见费渡把自己那碗面放在桌子上,又把椅子挪了地方,走过来把轮椅推了过去。骆闻舟看着卖相极好的云吞面,笑道:“行啊费总,星级厨师水平啊!就这面放早点摊儿怎么不值十五块!”费渡拿起筷子轻轻地搅了搅,慢条斯理道:“恕我不能理解面值十五块钱为什么可以用来夸人。”

骆闻舟表情极为精彩地盯着自己的面,好一会儿。

骆老皇父在那漫长的凝视里充分体会到了中国现阶段消除贫富差距的迫切。

简简单单的晚饭过后,费渡把骆闻舟赶出厨房,自己把碗干净利落地洗干净,又推着骆闻舟进浴室去给他洗了个澡。骆闻舟一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直到费渡洗完澡出来给他吹了头发才缓过神来。“明天还去上班吗?”费渡淡淡地问,手指在骆闻舟发间抚摩得轻柔。骆闻舟沉吟片刻,缓缓道:“再有两天就要收尾了,中途打退堂鼓总不是那么合适。”费渡显然是没打算从他嘴里听到别的答案,简简单单应了一声,三两下把自己的头发吹干,轻轻躺在了骆闻舟边上。

第二天早上,前脚刚迈进市局大门的陶然被后脚开来的SUV华丽丽地闪到了一把老腰。然后,人民的好公仆,市局刑警队二把手陶然先生,眼睁睁地看着费渡亲自下车到后备箱拿了折叠轮椅,又慢悠悠地推着轮椅到副驾驶边把骆闻舟扶了下来。

陶然夹着公文包,悲哀地看着自己的直属上司携家属上班,默默低头叹了口气。

“诶陶然,大早上的不进去在这儿站着干什么?”骆闻舟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陶然暗暗翻了个白眼,挂着一脸职业微笑问费渡:“你今天怎么来了?不用去公司么?”费渡瞥了眼坐在轮椅上一脸不怀好意的骆闻舟,挑了挑眉:“请一天假来关爱老弱病残人士,响应一下国家新时代召唤。”骆闻舟狠翻一个白眼:“你小子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赶紧进去了,喝风没够是不是?”费渡朝陶然笑得一脸无奈,转身先进了办公室。

陶然站在孟冬的冷风里,痛苦扶额。

郎乔坐在座位上,远远看着费渡推着骆闻舟走进来,眼睛登时就瞪了个溜圆:“老大,您这是···秀恩爱秀到领导眼皮底下了?”肖海洋缩在墙角里,幽幽道:“虽然平时也没少秀。”骆闻舟笑骂:“你们少给我一天没个正形的!昨天下午我受伤去医院,你们查得怎么样了?”郎乔一抄手底下的笔记本,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地报告:“昨天我们分成四组,以案发现场为中心进行了群访。考虑到犯案人作案过程极短,我们把范围控制在两条街道以内。经过一下午寻访,只有C点附近便利店老板说看到过身形类似的人,其余三组均无收获。”

骆闻舟看着密密麻麻的总结皱了皱眉头:“交警大队去过了吗?”

“去过了”郎乔俯下身把本子往后翻了一页,“这个犯案人很聪明,反侦查意识很强,基本每次都在夜晚作案,且四个地点基本选在了摄像头完全拍不到的地方,所以交警大队那边基本没有什么收获。”骆闻舟低头捏了捏眉心,叹道:“行吧,都辛苦了,今儿接着来吧。”费渡眯起眼睛,“师兄,这几个案件能好好和我说一说吗?”骆闻舟一抬头:“怎么?您这公安系统里蒸得半生不熟的包子也想在我们桌上占个盘儿?”费渡一扶眼镜:“我记得四个月之前燕公大刚刚把应用心理学的研究生毕业证发到我手里,还向我提了一个课题来着。师兄,要不我现在就接下来?这样我就能算指导老师了吧?”

这小崽子······骆闻舟咬着牙想。

“那个···虽然在这个时候说不太合适···”郎乔举起右手,艰难道:“老大,我们的早饭呢······”骆闻舟一把眼刀飞过去:“拿着你员工卡食堂买去!大早上就挪不动地儿是怎么的?”费渡轻笑:“这位长公主想吃什么?我给你点外卖?”

然后,骆老皇父就眼睁睁地看着整个办公室都在费渡这一句话里瞬间炸开,悲哀地看着自己的锦绣河山兵败如山倒,毫无还手之力。

活生生的不战而胜。

“话先说在前面”费渡把手肘撑在轮椅靠背上边,笑得人畜无害:“请早餐可以,但是······”郎乔立刻三指并起,严肃道:“小的一定知而不言!”费渡笑着点点头,挥手让众人想吃什么随便点。

“我这江山迟早都得折在你们这群叛徒手上!”骆闻舟痛心疾首。郎乔回过头来摆笑脸:“嘿嘿,老大,民以食为天,您就甭跟天争了!”

骆闻舟面无表情,放下横在轮椅扶手上的拐自己走回了座位边。

两个小时后,骆闻舟左手放着剩菜,右手压着案件记录,中间放着费渡给出的心理侧写,无语对苍天。“头儿”陶然艰难地开口:“怎么办?”骆闻舟斜着眼看了看他,脱力地把那张纸递了过去:“送到刑侦测绘科让他们画张大体的画像出来,然后拿着画像按费渡给出的可能地点排查。我今天不方便出去,陶然领队。”

陶然应了一声,和郎乔一起出了门。

费渡在隔壁办公室磨完咖啡出来,把右手的杯放在骆闻舟面前,举起自己的杯子来喝了一口,平静道:“师兄,闲来无事,我帮你们把午饭也定了吧。”

市局刑侦队表示:虽然知道这样不对,但是我们真的想感谢那个肇事人八辈祖宗。

然而托尔斯泰说得好:也不尽然呐!

市局刑警队在享受了三天的免费早午餐之后,终于发出了崩溃的声音。虽然免费大餐是很好,但是您二位天天在这儿秀的恩爱算是怎么回事?!睡觉的时候盖个衣服我们能理解,队长腿脚不方便端个茶倒个水我们也可以忍受,但是天天在办公室里调情算怎么回事!牵手还不够,非得说个情话吻一下才高兴是不是?满屋子大龄单身狗欲哭无泪,然而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再别扭也得忍着。

三天时间,刑警大队每个人本子上诅咒骆闻舟的时候画的圆圈周长加起来有够给北京套一个十三环。

第四天——

骆闻舟震惊地看着队员们占领了他整个桌子的保温饭盒,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们这是干什么啊?”一众队员悲痛欲绝:“老大,这是我们特意买菜谱买食材给您煲的汤,事先没商量,不知道有没有重复的,但是都是对骨头恢复好的。”骆闻舟受宠若惊:“所以呢?”队员们痛苦扶额:“没什么,就是祝您早日康复。”费渡看着被人性光辉笼罩得瑟瑟发抖的骆闻舟,靠在墙上憋笑憋得肚子生疼。

市局刑警队的微信大群名在这一天被郎乔改成了“不为五斗米折腰”。

骆闻舟看着微信界面哭笑不得,随手捞了一个保温饭盒打开看了看,对坐在桌子对面的费渡笑道:“诶费渡,这汤倍儿香诶!反正咱两也喝不完,咱外头支一摊儿二十五块钱一盒儿卖了吧!”费渡顿时哭笑不得,把饭盒一个个放到对面办公室头一张桌子上,转回身来把要处理的文件放在了骆闻舟桌子上。

吃够了狗粮的刑侦大队办事效率成几何倍数提高,秉着眼不见心不烦的黄金原则天天埋头工作,终于在骆闻舟受伤的第五天成功将罪犯抓捕归案。骆闻舟啧啧称奇,对着费渡诚恳道:“费总,要不您来我们刑侦大队工作吧,您来了之后我们队的工作效率简直创了新高啊!”费渡淡定一瞥:“为了市局刑侦大队的员工数量和人员心理健康,您还是高抬贵手吧。”

骆闻舟这个伤号被批了半天假。费渡推着他,沐浴着整个办公室感恩的目光出了市局,把人扶上车,送回了家。“师兄,你先在这躺一会儿”费渡把骆闻舟扶上躺椅,轻声道:“我还有点合同没看完,一会儿我看完再出来陪你好吗?”骆闻舟的脸被他的发丝柔柔地蹭着,午后的阳光从绿植的叶片间照耀过来,洒在身上,灿烂的一片暖。他望着费渡走进书房,又轻轻地把门捎上,轻轻叹了口气。

费渡最近太辛苦了。骆闻舟转过头,朦朦胧胧间想起了自己受伤的第一个夜晚。骨折的冬夜疼痛而磨人,他就那样直直地躺在床上,眉头紧皱着,汗迅速地浸湿了枕巾。他刚想伸手拿手机看点什么分散分散注意力,却听到了费渡翻身下床的声音,不一会儿,微凉的毛巾就落在了额头上,把汗水默默拭了个干净。“疼得睡不着吗?”费渡的声音在黑暗里飘来,轻柔而温暖。骆闻舟从喉咙里哼出两个音节,没说什么。费渡了然,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擦去了他头上脖颈上的汗,把毛巾放在一边,把手抚在了他额头上:“别皱眉,我在呢。”

无眠的夜晚,费渡一直坐在他身边,牵着他的手,时不时为他擦去额头上的汗。语言极少,短短的文字扔进夜晚黑暗的海里,惊不起一丝波涛。

“今晚得让他早睡会儿才行······”骆闻舟迷迷糊糊地想着,在午后静谧的空气里轻轻闭上了眼睛。

费渡处理完文件出来的时候,骆闻舟睡得正平静。他微笑着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俯身在骆闻舟眉间落下了一个吻。

干花的气味弥漫在阳光里,织出了暖融融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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